吳淡如
帶著孩子和一位朋友吃飯,他也帶了妻子和兒子。
我的孩子才兩歲多,正牙牙學語,很愛自己吃飯,盡管吃得雜亂無章、一地碎屑。
朋友的妻子一口一口喂著孩子。孩子低著頭,在紙上用彩筆畫一個又一個圈圈,緘默沉靜著,偶然宣布一兩句只要他媽媽才聽得懂的話。
那孩子長得又高又帥,看上去像是四五年級的學生,其實他才剛上小學一年級。他是一個自閉癥患兒。他的媽媽很溫順地說:“他已經前進很大了。現在,現已能夠帶他到大眾場合吃飯了。”
在他們眼里一切正常的孩子,被醫師宣告有病時,他們曾在家中抱頭痛哭,不敢帶孩子出來。后來,他們靠著崇奉的力氣,靠著愛與慈善,找到了方向,不再詰問“為什么是咱們家”,并積極地帶孩子承受特殊教育。
朋友笑著對我說:“也不知道為什么,有很多自閉癥患者的爸爸媽媽都有很好的工作、很高的薪水,咱們只能安慰自己,就由于咱們承當得起,所以他們才決議投胎到咱們家吧。他們還真會選家庭呢。”
我知道另一位稀有病患兒的媽媽,也是極剛強的,她說:“已然這種病沒藥醫,也好,那就不必一向吃藥、開刀摧殘孩子了,我把他當成正常的孩子養,愛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。”由于摧殘,他們懂得在生命的縫隙中尋覓陽光,懂得愛惜一點點的前進,而不是訴苦孩子的缺乏。
我所看到的,好像最該愁云慘霧的家庭,卻都是最達觀的。
(旺仔糖摘自《今世工人》2016年6期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