斷十六狼
1
和朱默成婚,我是一路踩著很多競爭者的血淚沖殺過來的。因而,朱默分外傲嬌,動不動就說:“你得對我這個得來不易的老公溫順點,要明理,要感恩。”我曾被他洗腦過,可很快就發現,自己低眉順眼的僅有優點,就是有了一個比我大5歲、重20公斤,食量是我兩倍的巨嬰。
我媽感嘆:“我花了20幾年都沒教會你炒一道菜,但是現在,你差不多都能夠做滿漢全席了。”媽媽是發自內心的贊賞,可我忍不住一陣心酸,她老人家20幾年都沒吃過女兒炒的菜,可女兒長大了,轉臉就給另一個男人烹炒煎煮。
假如僅僅這樣,我還沒什么不甘心的,由于互相相愛,支付也無怨言。可婚后不久,我便發現,婚姻并非這么簡略。和朱默愛情3年,每年我過生日,他都會送一件禮物。但婚后第一年,這個待遇就沒有了。
生日那天,朱默沒有任何要慶祝的痕跡。我認為他忘了,誰知下班后,他打電話給我,說有個哥們請客,要帶我去蹭飯。我認為他私自組織朋友為我辦了一個生日宴。趕曩昔才發現,吃飯的當地是一個較為破舊的飯店,并且只要他哥們一個人。
哥們說:“我老婆回娘家了,一個人吃飯沒意思,就把你們叫來了。”朱默大大咧咧地說:“別謙讓,都是自己人。正好今日我老婆過生日,給她放一天假,省得回家燒飯了。”
那一刻,我的震動和恥辱,簡直是不可勝數。本來他沒有忘掉我的生日,他僅僅認為,結了婚就能夠抹掉那些繁瑣的環節,不再需求巴結和奉迎。我總算理解:在婚姻里,無償的支付,就像一只壞掉的自動販賣機,已然它能夠不停地掉出可樂來,哪個傻瓜還會往里面投幣?
2
我決議不再責任為朱默免費效勞,由于免費是建立在愛情的基礎上。可連一個生日禮物都得不到的女性,愛情在哪里?所以,我的效勞,要收勞務費。
今后,我每給朱默洗一件衣服,每做一頓飯,每燙一次西裝,都會在小簿本上記下來,洗衣服一件2塊,煮飯一頓5塊,熨燙衣服每次10塊。他晚上加班,我從睡夢中起來給他熱宵夜,20塊。
月底,我把簿本拍在他面前,朱默呆若木雞:“這些事也要收錢,做愛收不收啊?”我答應。所以這天,朱默抱著被子去了客房。
咱們冷戰了一周。一周后,朱默觍著臉,自動來找我和洽。我承受他的求和,答應他拉手、親臉。然后,我微笑著再次把那個小簿本拿出來,擺在他面前。朱默馬上潰散了,哭喪著臉說:“老婆,你要怎樣才肯免費呢?”我沒有答復他。
兩天后,我收到一條巴寶莉絲巾,顏色粉嫩得都有點不好意思戴出去。但我依然小心謹慎地把它系在脖子上,由于這是我婚后的第一件禮物。盡管他挑絲巾的眼光差了點,可我好歹讓他理解了,支付是彼此的,即便在愛情里,也沒有白吃的午飯。
朱默說我凡事不按常理出牌,徹底沒有中國婦女固有的傳統美德,比方溫順、賢淑、勤勤懇懇。他得隨時提防著,避免被我惡整。但他話鋒一轉,說:“不過,當他人的老婆都很溫順、賢淑、勤勤懇懇時,只要我的老婆最有應戰性。”
3
真實的應戰,很快就來了。
有個暗戀朱默的女孩,是我在朱默的朋友圈里發現的,她總在朱默的朋友圈下面談論,還發一些語焉不詳的話,什么“雨后的清晨,孤單的咖啡,無盡的殘念”,然后艾特朱默。
這天,我悄悄登錄朱默的,以他的名義自動找那女孩說話。我說:“最近手頭緊,找你借點錢便利嗎?”手機那端緘默沉靜好一會,然后,女孩問:“多少?”
我說:“10萬。真實沒有,5萬3萬都行。”手機那端再度緘默沉靜,我試著發了一個問號曩昔,體系顯現“對方已不是你的老友”。
最能查驗人道的,就是錢。小姑娘公然不負所望,她用她發育杰出的智商判別出,能隨意向網友借錢的男人就是廢物,當然應該決斷拋棄。
這件事,我沒有通知朱默。
這天,咱們一同看電視,剛好提到有個男人由于與游戲里的女網友搞外遇,妻子憤而剁掉他的手指的新聞。朱默惡作劇說:“幸虧那個從前喜愛過我的女孩消失了,要不然,被剁掉手指的說不定就是我。”我忍住笑,連連說:“好險,好險。”
看著身邊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,我認為自己心里會有一絲內疚,但是并沒有。
日子不對錯黑即白,再正派潔白的男人,也不免會在心里呈現灰色地帶。與其寄望于男人的自我束縛和良知,不如自動出擊,在事態發生之前,就把它摧殘在萌發狀況。
我這樣做了,所以婚姻至今工作杰出。
(摘自作者的)